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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求有回应是最具价值的答案

11月7日，履新仅7天的教育部部长袁贵仁在河北省邯郸市举行的全国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现场经验交流会上，回应了广大民对教育部部长易人的关注:“我认真阅读了这些民的意见和建议，非常受教育，非常受启发，也非常受鼓舞。”（11月8日《中国青年报》）民对于这位新任教育部长的关注，其实是对他所面临问题的关注。有人将其概括为“七道坎”，也有人称其为“八大关”。在央视曝光了教育领域“八大潜规则”之后，又有近17万民参与人民组织的“你对新一任教育部长有何期盼”的络调查。其中，提高教师素质、减轻学生课业负担、提高教师待遇、治理“校官”腐败、解决教育公平问题成为民对新任教育部长的“五大期盼”。袁贵仁的回应也是针对这些意见和建议，而非教育部长易人话题本身。关于排在“期盼”之首的“提高教师素质”问题，袁贵仁表示要把好教师“入口关”，做好在岗教师培训，对于不胜任的教师要合理安排。平心而论，这样的回应只能算是常规化的应对之策，恐怕并不能满足民的盼望和期许。同样，以义务教育均衡发展来应对择校难题，也并非石破天惊之举，而只能算是教育部门长期探索和部署的一部分。尽管教育领域积弊明显，“教育改革和发展正处于关键时期”，但是即便有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紧迫感，要求一个新任部长履新仅仅7天就拿出一整套脱离沉疴的对策，也显然是不现实也没有必要的。袁贵仁从中学教师到教育部长，几乎全部工作履历都没有脱离过教育领域，对于教育体系存在的弊病以及医治痼疾的良策，自然有着充分的发言权，这也是友对这位新部长充满期待的缘由之一。不过，现代决策早已超越依赖个人能力的层次，科学决策和民主决策的属性都要求这份药方的开出，必须经由一个成熟的从容的程序和过程。而《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的研究制定，正是一个望闻问切开方抓药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每一个对中国教育充满焦虑和希冀的人，都将在被问询和作建言的同时验证自己的权利。在这样一个判断之上，我们并不能否认袁贵仁回应民的巨大价值。或者说，这种价值在7日之前全国人大常委会对教育部长职位一任一免的过程中，已经揭示了全部的隐喻。权力机关任免官员，乃是因为官员的权力来自人民的授权。正因为有着这样的一种权力逻辑，所以民众对于他们委托的官员应当是可要求的，而且受委托的官员理应对来自民众的声音作出及时有效的回应。新任教育部长袁贵仁在履新7日之际，对民的意见和建议作出回应，其最大的价值不在于为种种教育问题开列了计划或议程，而在于这一举动所证明的权利与权力之间的可要求有回应。只要后者成立，前者将不是一个无解之谜。或许我们应当思考的是，民众反应强烈的种种问题，何以从苗头演化为顽疾，由瑕疵恶化为“大山”。这其中，有利益纠葛纷繁复杂以至于束手却步的技术性问题，也不免自我感觉良好而对民声民意无视无闻的情形。从“七道坎”、“八大关”、“五大期盼”、“八大潜规则”溯源而上，不难发现种种自我辩护乃至孤芳自赏的怪状。一些地方的教育官员为自己的*绩打98分乃至100分的时候，他们敢不敢保证自己的治下绝无“八大潜规则”对民众的惊扰？在教育领域重新梳理官民关系，是解决一切症结的开端。教育部长的易人被民众看作治理教育问题的机遇，从新任部长主动回应民起，这份期待就多了一分成为现实的把握。